由香港导演刘伟强执导的24集电视连续剧《上甘岭》在央视一套、八套黄金时间播出后,通过现代科技手段、逼真的战场还原、多方位全景式叙事,迅速成为年度爆款剧。尤其是青年演员王雷扮演的志愿军第15军军长秦基伟,引发强烈反响。
“一座山峰被炮火削低两米/脊梁依然倔强的挺立/一面战旗弹孔有三百八十一/卷着炮火硝烟高高扬起/血一滴一滴一滴一滴/红遍了山河红了那面旗……”随着片尾曲韩磊悲壮深沉的歌声响起,70多年前惨烈的画面依次呈现在观众面前:597.9高地,残缺的战旗,一个苹果,坑道里的歌声……在军长秦基伟的出场镜头里,常常眼含泪水或是强忍泪水。
熟悉抗美援朝史的观众都知道,上甘岭战役,是我军作战史上一次空前惨烈的战斗。浴血在这片高地上的志愿军战士,多数是20岁左右的青年。按秦军长的话说,“老百姓将他们的娃交给我,我这个当军长的有责任保护好他们。”尽管,在炮火连天、弹片横飞的战场,面对武装到牙齿、世界上最强大的美国军队,一个军长的呵护显得那么有限。
除了数不清的炮战、阵地战、坑道战,还有后勤战。据统计,整个上甘岭战役,仅后勤运输人员伤亡达1700多人,占全部伤亡人员的16%,向坑道送进一个苹果一桶水,往往要付出几个人的牺牲。当烈士们用过的医疗包、挑担、电筒等作为遗物留在陈列室,睹物思人,每想起这些无名英雄们为理想信念而献身,想起他们青春的身影、可爱的脸庞,想起他们的家人、朋友,想起既往并肩作战的岁月——此情此景于一个爱兵如子的军长而言,怎能不泪目。
秦军长的战地日记中,流露出对士兵无从割舍,又难以言表的爱。擦干眼泪之后,就是愤怒、果敢和决断,唯如此,15军才涌现了黄继光、邱少云、孙占元等一大批舍生忘死、冲锋陷阵的战斗英雄。
爱流泪的军长,不是儿女情长,而是有血有肉的真英雄。
蒋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