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5版:在现场

执我之笔,记录你在刺骨极寒中的坚守和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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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几天,太原的气温在零下20℃左右,寒风凛冽,每个外出的人都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零下20℃的天气究竟冷到什么程度?有网友做了个试验,在室外,将一颗鸡蛋敲碎到盆里,蛋清慢慢呈凝固状态,再过一小会儿,整颗鸡蛋都凝固,将盆倒扣,鸡蛋还牢牢粘在盆底。
      天气虽寒冷之极,但没有挡住人们前行的脚步。民警寒风中坚持巡逻,发现需要救援立即行动;代驾司机早早出门,让有需求的人知道他们在坚持等候;街头卖早餐的摊点,即便一早上卖出去一张饼,仍坚守在摊前,为有需要的人们提供热乎乎的早餐;冬泳爱好者,不管室外多冷,仍日复一日坚持……1月7日至8日,山西晚报记者兵分多路,采访了严寒下工作的他们,听他们数年如一日的坚持与温暖的故事。
      高速交警
      24小时执勤巡逻+救援忙不停
      最近几天太原大降温,因为高速公路特殊的路况,高速交警顶着严寒战斗在第一线。
      1月7日20时许,室外零下11℃,高速一支队四大队民警田会军、丁波和辅警马忠鹏巡逻到绕城高速70km处(由北向南方向),发现一辆黑色的大众轿车占着一半行车道,打着双闪灯。“肯定是有问题,走,去看看……”随后,田会军和丁波下了车,询问情况。
      原来,司机开车到半路,发现电瓶突然亏电,可能也跟天气太冷有关系。他准备开到紧急停车带,可是却无法移动车辆了。随后,马忠鹏驾驶车辆,开着双闪,提醒后面车辆注意安全。田会军和丁波,加上该车上的一名男子,一起把车推到了安全地带,并帮助联系了清障车。
      不到15分钟,清障车赶来,拉着故障车离开现场,民警这才放心继续巡逻。
      1月8日10时许,室外零下18℃,高速一支队一大队民警吴迪、汤大志和靳永强接到一起报警,他们迅速驱车赶往现场后发现,是两辆小轿车发生的轻微剐蹭,没有人员伤亡,车辆的损坏也不厉害,他们将司机叫到一起,做了事故鉴定后,恢复了交通顺畅。
      临近11时30分,他们仨在车里吃了泡面后,又继续进行巡逻。在从长风高速口到松庄口的路上,吴迪发现了一辆外地牌照的车占用了应急通道。吴迪上前询问得知,车是外地的,司机是太原本地人。他因为不熟悉路况,就停在应急通道上,准备打电话问路,或者设置个导航。因占用应急车道,吴迪根据相关规定对司机进行了处罚。“最近几天,都是24小时值勤,路上车也多,经常拥堵。”吴迪介绍,他们的主要任务是长风高速口、松庄高速口和杨家峪高速口之间的巡逻、交通疏导和违法查处,“说实话,市区里如果是零下15℃,高速公路上就得再低个两三度,不一会儿,手脚都冻僵了,得赶紧多活动活动。”
      吴迪说,不论多冷的天,高速交警正常的工作一点儿也不能耽误,毕竟高速公路是个比较特殊的场所,车速快,路上有啥情况随时需要注意。比如路上有抛洒物,有车辆坏在路上需要救助,有占用应急通道的违法行为等等。
      截至1月8日15时许,吴迪他们已经处置了6起剐蹭事故,处置了多辆违法占用应急通道的车辆。由于车辆聚集较多,直到记者离开时,他们仍然在疏散交通,保障通畅。

    山西晚报记者 宋俊峰

      公交协管员
      不停提醒乘客注意安全 对得到的帮助心存感恩
      “请大家排队上车,不要拥挤。”1月8日8时许,山西晚报记者来到太原市五一广场北的公交车站,这里的公交协管员已经工作一个小时了。只见他穿着厚厚的棉衣,戴着护耳朵的皮帽,可即使这样,脸仍被冻得通红。
      8时05分,4辆公交车几乎同时开进站台,站台上的乘客开始朝着自己所乘车辆移动,有的乘客甚至开始跟着车跑,还有的乘客为了能第一个上车,已经站在了马路上,协管员急忙跑向人群,告诫大家不要着急,并将站在马路上的乘客劝上站台。这时,一位前来乘车的市民询问乘坐哪辆公交车能到长风街,协管员详细询问了她想去的具体位置,然后耐心地告诉她坐哪辆车最方便,哪辆车需要倒车,但是下车位置离目标最近。
      山西晚报记者经过将近半小时的观察发现,平均5分钟就会有公交车进站,协管员需要不停地从站台的一边走向另一边,不住地提醒乘客注意安全。
      一位等车的市民告诉山西晚报记者,她每天都要从这里乘车上班。无论寒暑,她每天都能在站台上看到协管员的身影,从没见过他们脱岗或是离岗。另一位市民说,公交协管员的工作真的不是无足轻重。“有一次我爱人在乘车时碰到小偷,就是协管员及时提醒的。”这位市民说。
      听了周围乘客的话,这位协管员不好意思地笑了。“我们上班时间是早上7点到下午1点半,下午1点半到晚上8点。主要工作就是协同公交车司机服务乘客。”协管员告诉山西晚报记者,他们工作虽然辛苦,但是乘客对他们都特别友善。“昨天,一位乘车大姐还特地给了我一袋热牛奶,她说喝点热的能稍微暖和些。虽说天气非常冷,但我们心里却是暖意融融,乘客对我们的工作非常配合,周围商铺的店员对我们也特别照顾,每天都给我们提供全天免费的开水,在中午乘客不多的时候,会让我们去店里休息一下,喝点热水,这些好心人总是让我感到很温暖。”这位协管员说。

      山西晚报记者 姚佳

      外卖小哥
      除了正常配送还多了帮顾客去超市采购的单子
      1月8日11时许,在晋阳街一小区门口,一位外卖骑手急匆匆赶来。他停好车,一边将一份还冒着热气的外卖从外卖箱中取出,一边给客户打电话询问着详细地址。
      挂断电话后,他跑着进入小区,几分钟后,又跑着回到自己的电动车前。
      从此时开始,前来给这个小区送外卖的外卖小哥多起来。他们全都神色匆匆,有时两个外卖员碰上,还会亲切地打招呼,询问对方上午各自的配送情况。
      一位外卖小哥告诉山西晚报记者,这两天天气虽然冷,但他们的单子反而更多了。尤其是在用餐高峰期,有时能同时接到三四个不同位置的派送。“我们遇到这样的天气,接单虽然多,但为了保证饭菜的温度,不在同一路段的单子我们都很少会接,也尽量每次只接一单,让顾客的饭菜从饭店端出就直达顾客的手中。”外卖小哥还告诉山西晚报记者,以前他们主要配送的就是外卖,而这两天由于天气冷,他们还会接到为顾客去超市采购的配送单,最常遇到的就是配送蔬菜水果。这种单子,虽然也有时间要求,但顾客一般不会催单,只要在当天送达就可以。他们也会在外卖配送高峰过去后,再来配送顾客的采购清单。
      采访中,一位前来取餐的市民告诉山西晚报记者,每每这种天气叫外卖,她总是对外卖小哥心存愧疚。她说,“我平时因工作的原因,点外卖很多。平时就对外卖小哥满是感激,因为不管刮风下雨,外卖小哥都会风雨无阻,准时送达,有时实在因为一些特殊原因,配送会有延迟,他们还会道歉并解释原因。所以,今天这么大的风,我点外卖之前纠结好久,真的心疼这些配送小哥,我想告诉他们,天冷一定要注意保暖,配送途中一定注意安全。”
      另一位市民说,往往这样的天气,他会点更多的外卖。他这样告诉山西晚报记者,“外卖小哥就是靠送外卖赚钱的,越是这样的天气,才应该有更多的单子。这样他们才不会白受冻,才能有更多一些的回报。”这位市民还说,希望顾客能设身处地为外卖小哥想想,不要为难他们,即使配送延时,也要多谅解,对他们能少一些投诉,多一些关心。
      在采访的这段时间中,不同的外卖小哥急促的身影在山西晚报记者眼前来来去去,而他们每个人脸上温暖的笑意,和那句“祝您用餐愉快”的问候都一样充满阳光。

    山西晚报记者 姚佳

      代驾司机
      早早来到饭店门口就为让顾客看到他们在
      1月7日23时23分,气温已低到零下11℃,此时的太原街头,已经没了白天的喧嚣,大街上没有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也没有了行色匆匆的行人,除了汽车的疾驶声和树枝的摇摆声,四周一片安静,在便道上骑行的代驾员格外引人注目。
      7日18时30分和23时23分,山西晚报记者来到省城多家饭店的门口,听代驾司机们讲述在这样寒冷的夜晚,他们感受到的那些暖心事。
      18时30分许,山西晚报记者在体育路一家饭店门口见到在寒风中等待的代驾司机王红江,他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戴着厚厚棉帽,穿着皮衣、皮裤和棉鞋。“我从5点多就到饭店门口了,通常第一批代驾要到了晚上8点。”王红江说,天冷了,出来代驾的司机也少了,他早早过来就是为了让顾客看到有代驾在。
      王红江是甘肃人,从事代驾已有一年多的时间,现在他和女朋友都在太原工作。“今年冷,为了抗冻,我穿了两条保暖裤,没干代驾前我可不这样穿,怎么帅怎么穿。”说着王红江笑了,他说天气虽然很冷,但在代驾途中,很多司机会给他们带去很多温暖。
      王红江说,遇到需要在饭店外等顾客的情况,顾客会让他们开着暖风在车上等,也有顾客家住得比较远,顾客会多给他几十元打车费,说天太冷了,骑电动车太受罪。“除了这些,一些饭店也会招呼我们进去等,我们进去等毕竟不合适,也就没进去,但这样的心意却让人温暖。”
      23时24分许,体育路由北往南的非机动车道上,身着代驾服的李东正骑着电动车匆匆赶路,他刚接到一个代驾单,要在10分钟内赶到体育馆。“天真的冷,有时候手都会被冻僵,可上了车,很多顾客都会说不着急走,把暖风开大,暖和暖和再走也不迟。”李东说。
      在体育路与南内环街口附近的一家饭店门口,聚集着五六名代驾司机,他们有的人已在此等候了一个多小时,天气太冷有的人来回转悠,不停地搓着手跺着脚取暖。有的人正准备骑着电动车往南出发,去附近的KTV门口等待。“这会儿饭店的代驾基本已经结束,剩下就是在KTV门口,平台是就近派单,我边走边等着接单。”代驾司机温利文说。
      采访中,山西晚报记者得知,他们有人已经从事了5年多的代驾,有人不足一个月,为了抗寒,他们买了电裤子和电袜子,有人专门买了防风保暖衣。说起在寒风中的温暖,代驾司机们都说暖心事很多,有顾客打电话说不着急,甚至有的会给他们从饭店里端出热水。

    山西晚报记者 杨洲芬

      早餐摊主
      为有需要的人随时准备热乎早餐 再冷也会出摊
      1月8日7时30分左右,省城迎泽区的气温在零下17℃左右。急急忙忙的上班族、送孩子上学的家长,一个个都恨不得把身上的衣服裹得再紧点儿。
      迎泽公园东门口,智天虎的早餐车已经出来好一会儿了。“这几天天冷,出来得迟,像今天,6点才出来。”智天虎一边摆弄着正煎着的手抓饼一边说。他穿着厚厚的羽绒衣,胸前大红色的围裙和胳膊上的袖套很显眼,可戴着的帽子和口罩,已经把他的脸遮住了一大半,看不清面容,手上戴着一副露指头的毛线手套。在推车旁的挂钩上,还挂着一个保温杯,那是智天虎给自己准备的热水。“实在冷得不行了,就喝一口,但也不敢多喝,怕上厕所。”他说。
      智天虎是太原人,接手迎泽公园东门这个早餐贩卖点刚刚半年。他告诉山西晚报记者,自己的摊点既在公园门口,又紧邻医院,客流量应该不错,但据他自己说,实际情况并非如此。自己的早餐贩卖点,消费人群主要是年轻人,老年人相对较少,可愿意晨练的却以老年人为主;另外,冬天来买早餐的,都是上班着急赶时间的人,一般都是拿了就走,回头客不多。“也有一些熟客,但夏天比较多,冬天天气冷,人就比较少,熟客就更少了。”他说,就像前段时间,有一天他从早上6点到9点,就只卖出了一张手抓饼,而那天的总营业额也不到50元钱。虽说卖出去少了,但他仍坚持着,为有需要的人随时准备热乎乎的早餐。
      正说着,有市民骑着电动车停了下来,要购买粥和鸡蛋。智天虎正在给她装袋,就听见她问:“师傅,有包子吗?”“没有,天太冷,包子蒸不熟。”
      原来,因为天气的原因,早餐贩卖点上的煤气有时候会出现打不着火或者火很小的情况。“今天好点儿,火还可以,前几天火就只有这么一点儿。”智天虎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了一下,两指之间,大概2厘米的样子。火小了,包子蒸不熟,主食就只能卖手抓饼,可夏天只需要2分钟就能熟透的手抓饼,现在几乎要5分钟才能做好,“你看,就连鸡蛋都冻住了。”他说。
      智天虎说,虽然买早餐的人不多,但他每卖出一点,就会急忙“补货”:看热水里没有牛奶了,就从箱子里拿出已经冻住的牛奶赶紧放上;手抓饼买走了,抓紧时间做下一个……
      智天虎今年58岁,有一儿一女两个孩子,大儿子已经参加工作,小女儿最近正在准备艺术类的考试。“姑娘考到哪儿,咱就得供到哪儿,身上有拼劲,所以天气再冷,都会坚持出摊。”虽然口罩挡住了他的面容,但记者能感受到那张藏在口罩后的笑脸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山西晚报记者 张梦莹

      冬泳爱好者
      无论室外多冷挡不住日复一日的坚持
      这么冷的天气,冬泳爱好者还游泳吗?带着疑问,1月8日9时许,山西晚报记者来到汾河公园南内环桥北匝道桥附近的冬泳基地,冰面上又冻上了厚厚一层。室外温度显示零下14℃左右,汾河公园游人屈指可数。记者看到这里却异常红火,有七八个人在清理河面的冰层,有的冬泳爱好者已经迫不及待下到水里,开始跟汾河水亲密接触。
      65岁的孙先生已经坚持冬泳14年了,退休前是一名货车司机。“从2004年开始,和身边的老伙计们开始接触冬泳,这一游就是14年。”
      河面上站着许多冬泳爱好者,他们必须先把冻上的河面冰层敲碎,再慢慢弄到岸边,开辟出长约30米、宽约5米的泳道,方便大家一起游泳。要想把厚厚的冰层弄破,并弄上岸,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为了方便除冰,先用铁锹、棍子等物把冰层敲碎,他们又特意找来几块木板,用绳子拉着,慢慢把碎冰层拖到岸边。
      不一会儿,一位80多岁的女士也沿着扶梯下到水里,一会儿蛙泳,一会儿自由泳,好不惬意。此时,又有几位老者换好了泳裤、泳衣,在岸上做拉伸运动,然后下水游弋。由于天气过于寒冷,他们都戴着手套,穿着袜子。“不管多大年纪,都坚持冬泳,这也是我们女队员的一个口号。”这位女士不肯透露她的具体年龄,她说,坚持冬泳,也是她的一种生活态度,不畏寒冷,战胜自己,活着就是要个劲头。不管室外多冷,她都会继续坚持冬泳。
      孙先生介绍,他们冬泳队一共有100多人,其中女士有20人左右。年龄最小的也有50多岁,最大的80多岁的,大家长期坚持冬泳,就是一个爱好。“刚下水时,刺骨的冰冷,可想而知,上了岸,也有点儿冻人,可是过一阵,浑身发热,从内而外的舒坦。”孙先生说,这种体验,不冬泳的人是无法体会到的。

      山西晚报记者 宋俊峰

      1.公交协管员耐心为旁边的一名乘客指路。
      2.代驾司机王红江早早就等在饭店门口等待接单。
      3.智天虎正在为一名顾客准备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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