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版:往事

四十年前我参加了陵川县土壤普查工作

  “要严防死守18亿亩耕地红线,采取长牙齿的硬措施,落实最严格的耕地保护制度。”每当想起这段话,四十年前,我参加陵川县土壤普查工作时的情景就历历在目。
  1980年至1981年,我在陵川县“五七大学”农学专业学习两年,1982年,参加了土壤普查工作。当时经过室内培训、野外试点后,就进行了分组。我们野外作业共分了18个组,也就是一个公社一个组。我很庆幸地被分在了城关公社,还成了“小组长”。
  我当年二十三四岁,身边跟随着两个同样也是花样年华且十分漂亮的美女。都是正青春,做事时能不分心吗?真做起工作来,我们都一心扑在工作上,三人既有分工又有合作。做开事,有扛采土器的,有拿地形图的、有挎包里面装着罗盘仪、剖面刀、铁锤子、铅笔、铅笔刀等器具的,还有用白棉布缝成袋子,用来装土样的。我们走到一个村庄,就会在那个村庄展开地形图,征求老农意见,再实地考察。到底在哪块地、哪个方位、哪个地形上挖个剖面(坑),这样的问题,我们三个人天天都会讨论的问题,而且常常会辩得面红耳赤。
  记得那时在县城周边,我们分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分别挖了四个剖面,这四个剖面代表四个地形,很有代表性、普遍性。老乡把剖面挖好后,我用剖面刀一刀一刀像医生做手术那样把剖面修复到“自然色”“本来面”。“呀!你看,这里的耕作层就是厚、颜色就是深,将来化验结果一出来,肯定土质好、肥沃、能打粮食。还有犁底层、生土层,过渡得多明显啊。为什么这些耕地耕作层就厚,颜色就深,是因为这些地离城(村庄)近,人们施肥多、管理勤、耕作细的原因。”我对这个剖面忍不住赞叹着,我那两个美女同学也频频回应。当我分别把采自耕作层、犁底层、生土层、死土层的土样进袋里,把剖面所处的方位、地点、等明细写好标签,再把剖面绘在地形图上时,我不禁“浮想联翩”:这些耕地经过千百年的稼穑,能够如此肥沃,足以证明,生活在这里的农民对它太有感情了。可是这些顶好的耕地现在已经没有了,非农化了。
  还有一个剖面,我对它记忆深刻。这块剖面就在城关公社东洼村的东面,山腰下是一大片耕地。如今,耕地已经大半变成了“火柴盒”一样的住宅区了,幸运的是,曾经挖过剖面的这块地和这块地往上的耕地奇迹般地保留下来了。有好多年了,我一直关注着它,一是因为我太了解这片耕地的土质、土肥、土性了,二是因为我的祖先就埋在那里,若干年后,那也许就是我“永远的归宿”了。
  当年因为我兢兢业业、踏实肯干,土壤普查工作结束后,县里还以政府办公室名义,将我和靳春娥、王元龙、郝海燕三名同学分别安排在了不同公社的农科站工作。
  “耕地是农业生产的命根子”“中国人的饭碗任何时候都要牢牢端在自己手上”“悠悠万事,吃饭为大”,现在已经成为全党全社会的共识。我觉着,保护耕地,珍惜耕地,永远都是最要紧的事情。

靳永法(陵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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