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内蒙古鄂尔多斯市旅游,“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草原美景让我们流连忘返,而美味的手把羊肉更是让我们味蕾绽放,乐不思蜀。
鄂尔多斯市的第一餐,我们选定一家人气旺盛的餐馆,这是一家前院馆子后院羊圈的地道羊肉馆。老板带我们穿过餐厅,来到后院羊圈,懂行的内蒙朋友伸手指定了一只小肥羊,然后告诉我:“咱们今天现宰现煮,吃最新鲜的手把羊肉……”
回到餐厅喝茶聊天,耐心等待的时候,老板和店里的人开始有条不紊地宰杀活羊,收拾干净后,将整羊按关节带骨分割成几大块,投入大铁锅的冷水之中,炉灶架起木柴,顿时火苗熊熊,光影闪灼,给人一种返璞归真的感觉。在干柴烈火的持续猛攻下,大铁锅中的水烧开了,咕咕咚咚的水泡翻起丝丝血沫,老板用漏勺捞出浮沫,汤水立马变得清澈明晰起来,再向汤中加入葱段、姜片、花椒,倒入半杯白酒,撒上一把盐,放一撮野生的“地椒”,盖上厚厚的木质锅盖,改成小火慢炖。老板告诉我们:“小火便于羊肉吸收调料,保持肉色,使羊肉不仅色正味美,而且汤清肉烂。”个把小时后,扑鼻的香味冲进了我们的鼻孔,吸引得我们跃跃欲试。老板:“手把肉不能煮得时间过长,时间长了,肉就老了,八分熟最好,能留住羊肉的精髓……”
话音未落,老板从大铁锅中捞出热气腾腾的大块羊肉,放到木托盘里,端上桌来,白的是羊尾和肥膘,红的是瘦肉。嘴急的我手抓下一块就吃,那鲜嫩的味道让我眉飞色舞。朋友提示我说:“蘸点酱料吃。”我恍然大悟,接下来就开始蘸着韭菜花、麻酱、酱豆腐、小米椒、花生碎等配制成的酱料或椒盐干料,一一品尝后,酸甜麻辣咸鲜香,个中滋味,妙不可言。但更多的时候是什么料也不蘸,一口手把肉,一口大葱或蒜瓣地大快朵颐,吃得津津有味,那从舌尖到胃肠的无穷享受,一下子在记忆的深处打下了深深的烙印。
手把肉中的“把”字,即大块儿肉和带骨肉,那一手把着肉一手用刀割着吃,再喝上一口炒米奶茶,那肆意的感觉,就是另一种草原风味了!
手把肉对羊肉品质要求极高,非得正宗草原羯羊不可。羯羊是小时候就被骟的公羊,这种羊精力和心思都集中在吃饱吃好喝足养精蓄锐上,它肉质细嫩,肥而不腻,鲜而不膻,易于消化。
手把肉的汤,绝对不可多得,其中下入小米熬制成粥,这便是另一种美味——活粒儿饭。
鄂尔多斯被誉为黄河金腰带上的金纽扣,这里的大草原,地广人稀,梁高沟深,牧草肥美,有数百个品种,其中半数可入药。世代在这里生长的羊儿们,吃着中草药,喝着矿泉水,繁衍生息出绿色鲜嫩、肥瘦相间、香味浓郁、高蛋白、低脂肪、无膻味的优质羊肉,勤劳智慧的鄂尔多斯人更把它烹饪出具有很好的食疗和保健功效的一道道美食。游着草原美景,吃着风味不俗的手把肉,浓烈的草原情结就此生成,难以忘怀!
刘忠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