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版:子夜

哲学之花在历史领域结果

  李琳之先生近日在山西大学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所为博士生作了题为“传统古史文化的哲学反思”的讲座。其中讲了传统古史体系是怎样建立起来的,传统古史体系是怎样崩溃的,着重讲了他对古史辨派的哲学反思。
  李琳(他的本名)是我的学生,李琳之却是我的先生。从年龄上看,我比李琳大23岁,但从价值实现上看,我难望李琳之其项背。在私下里,我叫他李琳,而在公共场合我总是称他为李琳之先生。
  李琳身在体制外,却以自己的奋斗实现了财务自由。他从自己开书店卖书到自己编书卖书到自己写书卖书,这一系列质的飞跃是如何实现的,我不得而知,但是其中路程之艰辛与知识积累之辛苦是肯定的。
  李琳之先生一开始为我所知,是他思想深刻、见解独到、文字犀利,文章风格堪与大眼李承鹏相比配的时评作品。后来由于种种因缘际会,他转入了上古史的研究,这让我感到一丝一毫的遗憾,而更多的是震撼。没几年,他可以说是著作等身了。他对100多年来积累起来的大量考古成果,进行收集、辨别、梳理、整理,研究上古史,或者说是史前史,使原来的传说,或者得到肯定,或者予以否定,用科学的说法证实或者证伪,让中国上古史活灵活现地呈现在人们的面前。
  当天的讲座在讲到传统古史体系是怎样建立起来的这一问题时,他以古代文献为依据大致勾画了其形成过程,随后讲了古史辨派以演化论作为武器,摧毁了传统古史体系,回答了古史体系是如何崩溃的问题。在列举了疑古辨派的一系列观点后作出了他对古史辨派的哲学反思。
  李琳是哲学系本科和研究生毕业的,李琳之却成为历史园地的“侵略者”,哲学之花在历史领域结果,这充分说明爱智慧之哲学不是某种特定的狭隘的专业,而是可以打开各种专业的金钥匙,是可以拓展到各个研究领域的万能方法论。恩格斯说哲学终结了,留下的只是世界观。我想说,世界观也终结了,留下的只是方法论。因为世界是什么,世界是怎么样的,都有科学去解决。哲学是反思,是批判的方法论。今天,李琳之先生讲座的题目是“传统古史文化的哲学反思”,我就是冲着题目的后四个字“哲学反思”而决定听他的讲座的。
  李琳之先生的书出版后,都寄我一本,我写了几篇评论。我的评论不是历史的角度,而是哲学方法论的角度。考古成果零零散散的摆在那里多少年了,为什么那么多历史系毕业的学生,那么多的历史学家没有去发掘整理写出一套书来,而要哲学出身的李琳之先生去完成这一工作呢?这是因为,要完成这一任务,需要哲学的功底,需要反思性的批判性的思维方式,需要怀疑一切的胆识,需要普遍联系的方法论,需要丰富多彩的想象力,需要严谨缜密的逻辑推理能力。而哲学出身的李琳正具备了这些哲学的潜能而且把这种潜能发挥得得心应手、淋漓尽致。所以作为学哲学的学生,不要妄自菲薄,不要相信哲学无用论。李琳之先生可以取得如此成就,其他哲学人也可以经过自己的努力做得到。
  哲学研究的是终极关怀,没有永恒的答案,只有永恒的问题。同一个哲学问题,不同时代的人在进行研究,各自的答案各不相同,但正是在求解永恒问题的过程中提高自己的思维能力。
  历史是对过去事实的记录与评价,历史似乎也没有永恒的答案。李琳之先生的著作是永恒的答案吗?当然不是。他的书只是开山之作,他的结论判断是非常谨慎小心的,很少用全称肯定判断,更多的是或然性的判断,往往是用可能、或许、大约这些语词作判断的。这才是严谨的科学态度。
  利用考古成果研究上古史,李琳之先生开先河者的地位毫无疑问是确立起来了。但是之后的路还很长,还需要后来者披荆斩棘、继往开来、坚持不懈地去探索、去研究。考古活动在不断地进行,新的考古成果会不断地涌现。希望哲学人能够参与其间,作出成就。

□武高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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