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版:文化

诗里的童年童趣

  古人童年是多彩的,古诗里的童趣俯拾皆是,令人哑然失笑的同时,又是那样淳朴可爱、妙趣横生。
  南宋诗人杨万里写童趣诗较多,儿童的生活淋漓尽致地再现,像一幅幅丰润有趣的画面。“篱落疏疏一径深,枝头新绿未成阴。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这是《宿新市徐公店》一诗。诗中描绘了暮春的乡村,篱笆稀疏,小路幽深,花儿谢了,新叶初生,孩子们嬉戏着追逐黄色的蝴蝶,但偏偏飞入金黄的油菜花丛中,扑朔迷离,蝴蝶寻不到了,孩子们叹气逗趣,神态可爱。
  “稚子金盆脱晓冰,彩丝穿取当银钲。敲成玉磬穿林响,忽作玻璃碎地声。”杨万里的《稚子弄冰》一诗,是写寒冷的冬季,一顽皮孩童用彩线穿过一块冰,提起当锣来敲,起初声音清亮,孩子越敲越得意,稍不留意冰块被敲落,碎了一地。让人仿佛回到了童年的冬天,玩冰玩得热火朝天的年代。
  古代孩子的乐趣并不比现代的孩子少,采莲蓬、放风筝、钓鱼、捕蝴蝶、捉知了……清代袁枚的“牧童骑黄牛,歌声振林樾。意欲捕鸣蝉,忽然闭口立”是我小时候最爱读的诗,因这首诗像是在描述我的童年:安静的午后,蝉鸣格外响亮,我赤着脚丫,轻轻走近粗壮的老柳树,屏神静气,踮起脚尖儿,用手悄悄捂知了。
  刘克庄《乌石山》里的儿童很调皮,“儿童逃学频来此,一一重寻尽有踪。因漉戏鱼群下水,缘敲响石斗登峰”。小时,天真无邪的孩子都做过“坏事”,就如白居易有趣地描绘偷莲的孩子:“小娃撑小艇,偷采白莲回。不解藏踪迹,浮萍一道开。”活泼稚气的小娃,趁大人不注意,一溜烟儿跑去河里偷采莲,却不知隐藏踪迹,孩子可真有趣。
  唐韦庄笔下的幼女也很可爱,小女孩刚能听懂大人的话语,就像鹦鹉学舌一样学着说话,口齿尚还不清,就会跟着别人喊父亲的名字,玩小车不过瘾以至不肯睡觉。小女孩都爱漂亮,小衣服上因少绣一朵金花,她便在夜里不停地哭闹。韦庄用《与小女》来记录:“见人初解语呕哑,不肯归眠恋小车。一夜娇啼缘底事,为嫌衣少缕金华。”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李白的《长干行》写男孩骑着竹马,围绕井栏旋转奔跑,小姑娘则玩着刚从门前折回的青梅花枝,天真烂漫。“青梅竹马”和“两小无猜”是最真挚、最纯净的美好情感缩影。
  在诗词中寻找童年的影子,别有一番情趣。古诗词描写的童趣,虽时隔千年却纯真美好快乐。

□李昌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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