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版:山西监狱

姥姥做的肉丸

  “娃,你回到阳泉了?”
  “回来了,姥姥,早上9点出门,下午2点到,刚才卸了我爸妈带的一车东西,感觉太累了,睡了一会儿,忘了给您报平安。”
  “平安到家,姥姥就放心了。姥姥知道,俺娃们过年回来,也没有吃好,今天,姥姥剁了点肉馅,炸点肉丸子,过了正月十五让你妹妹给你捎过去。”
  “姥姥,不用了,千万不敢累着!”
  “俺娃从小就爱吃姥姥做的肉丸,现在你在阳泉成了家,姥姥高兴,也没啥给俺娃的,就只能摸索着做几个肉丸……”电话的那头是70多岁老人温暖、贴心的话语;电话的这头,感受着亲情温暖的娃早已泣不成声……
  这个娃就是我的爱人。2月17日(农历正月初八),我们驱车五个多小时从晋城赶回阳泉,在走亲戚的路上,爱人在车里接到远在晋城老家姥姥打来的电话。听着姥姥温暖的话语,他声音哽咽,我更是热泪盈眶,我不知道,身患眼疾的姥姥是如何在视线模糊的情况下摸索着揉丸子、炸丸子。这一颗颗小小的肉丸,包着老人多少亲情和关爱……
  我听爱人说,小时候,最盼着的就是过年。过年的时候,姥姥会带着妈妈,在院子里支开桌子,切菜剁肉,一边说说笑笑,一边靠着多年的经验调出香喷喷的肉馅。孩子们此时在家里玩耍着,嬉闹着,小院里充满过年的喜庆和欢乐。直到一颗颗小肉丸在姥姥和妈妈的巧手里,排着队从盆里溜进油锅,飘出的香味使劲往孩子们鼻子里钻,现在想起来都馋得流口水……
  我老公年龄小,姥姥总是疼爱地把第一个肉丸给他:“吹吹再吃,不敢烫着嘴。”姥姥和妈妈慈祥的面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暖着心灵,照亮着人生,我爱人和他哥哥一人捧着一个肉丸,这份亲情温暖了整个冬天。
  听着爱人的讲述,让我明白了,为啥听到姥姥给他做肉丸,爱人会感动得泣不成声……
  老话说:“儿行千里母担忧。”当我们从晋城返回阳泉时,公婆把车后备箱塞得满满当当,这是父母亲满满的爱。公婆千叮咛万嘱咐,到家一定报个平安。岳父母在阳泉时刻关注着孩子们的行程安全,感受这亲情温暖,让我禁不住心生感慨:唯有亲人在的地方,才是最温暖最安全的港湾。
  你养我小,我养你老。70多岁的姥姥虽然患有眼疾,行动不便,但在老人的眼里,我们永远都是那个长不大的孩子。这份小小的肉丸,是姥姥无尽的牵挂,是亲人们绵长的思念。无论身在何方,家乡肉丸的香味,已经浸入我们的骨髓……

李歌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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