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版:副刊

学习无止境 读书有境界

  读未无先生的《读书小语》后,一缕新颖、新奇、新锐之风扑面而来,感慨万千,真可谓:好书有品位,开卷益无穷。
  学习无止境,然而读书有境界。这是我读《读书小语》的第一体会。读书作为一种修身养性,陶冶品行情操的方式,作为一项净化、丰富、扩展人生的崇高事业,我从未无先生的《读书小语》中感悟和领略了他读书历程及其所达的高远境界。读书本是平常事,人人可为,并非高难之举。然而读好书,就是说要真正达到那种读书的高境界,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未无先生凭着一种读书精神达到了一定的境界。那就是他做任何一项事业都要有的一种执念,一种追求、一种精神。从《读书小语》里,我感悟到未无先生那种感人至深的读书精神。耐得住沉寂,博览至广。他几十年如一日,在繁忙的工作之余潜心苦读,他读的书籍面广而精锐,阅读《读书小语》,确如未无本人所言:“书中散步遛心,一路风景,一路甜蜜,一路文采风流。”
  《读书小语》的字里行间闪烁着一种不屈不挠、追寻求真,探索至深的精神。《奥义书》被称为千年不衰的印度圣书,是“印度的《论语》”“东方的《沉思录》”。但是这书古老而深奥,读起来艰难而缓慢,苦涩而困顿。未无先生在《沉潜》一文中写道:我认为《奥义书》是精神哲学。他用了很长时间,反复研读。不看注释,只用心读。
  用心去拜访圣哲先师。未无先生这方面的例子很多,不胜枚举。其中未无先生的“一字之考”令人感慨。未无先生有一篇回忆《父亲》的文章,其中写父亲编条子的场景,说自己总是“糗”在父亲身旁。就是这个“糗”字,让他着实下了一番功夫。他印象中,本地话常说“他就是qiu住不走”。后来,他通过百度查询,又翻阅大量资料,结果是:东北话里“糗”字是“取”的意思;济南话里的“糗”,保留了它古汉语的动词意义,并且有了延伸。用慢火以较长时间熬煮糊状米饭,济南人就叫“糗饭”。他对这个字还是有点不放心。继而请教钮宇大、岢峰等作家和老师,他们建议用《诗经》中“君子好逑”的“逑”字,并发出群信为这个字征寻。为此,他还向中山大学的施教授请教。最后终于找到了准确的答案,就是这个“糗”字。正是这种寻真追准的精神使他的读书具有超常的效果,出彩的成就。他就是这样求真至深,沉醉其中,废寝忘食,达到一种“书人合一”的读书境界。展现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风姿。
  顶得住时风,独特至新。面对互联网技术带来的知识爆发和碎片化冲击波,未无先生坚守自己的读书精神。他说:古今中外谈“读书”,没有比宋代大儒朱熹更精细的了。体贴入微,要言不烦,尤其是读书状态的描述,特别生动,值得推荐给诸位:“须是一棒一条痕,一掴一掌血!看人文字,要当如此,岂可忽略!”“直要抖擞精神,如救火治病然,如撑上水船,一篙不可放缓。”“耸起精神,树起筋骨,不要困,如有刀剑在后一般。”不是所有的书都值得这么读,但如果从来没有这么读过书的人,必定不是合格的“读书人”。
  未无先生把读书求新作为一种向往。他读胡适,对先生提倡了白话文,把自由、民主、科学注入了新思潮敬佩不已,也因此把胡适比喻为手握一柄手电筒,希望将黑暗的世界照亮。
  未无先生几乎读尽了鲁迅的作品,得出独自的心得:鲁迅不是优雅、平和、休闲的,而是真实、严峻、深邃的。他说,读鲁迅是“思想爬坡”,并不轻松,甚至费力、难受。读鲁迅,是要学习鲁迅的思想方法、他的批判意识,从他那里获取对我们民族历史与现实的清醒认识,激发思想的活力。他认为鲁迅是文学的太阳。天地没有太阳,就没有光和热!
  正是读书求真,悟道出新的理念,推动未无先生面对犹如绵延不尽、巍峨高山般的书籍,奋力攀登,把读书作为人生的内在需求,融化到血液、基因和灵魂中去,成为自己生命的一部分。沿着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的追求进发。
  未无先生以这种读书精神,“经受了深夜的沉思、晨风的唤醒、翻书的劳作、横竖的折磨,从这山走到那山,从天桥跨过银河在文学道路上孜孜以求、执着探索、将其中的景致化作对世界对人生的沉思,通过文字畅抒胸臆”,展现出精彩的光华。

李昌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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