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版:副刊

老子故里行

  鹿邑有着悠久的历史和深厚的文化底蕴,全球公认的老子故里就在这个安静的小县城里。其实,在我没有到鹿邑之前,已经通过友人的间接介绍知道了太清宫、老君台等景点,机缘巧合,让我这样近距离地触及“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的经典。
  匆匆吃了早点,便搭乘出租车到了太清宫,下了车,一座雄伟的古典弯檐建筑稳稳端坐眼前。天气很好,蓝色的天空下,这样的建筑让心中崇敬的情愫如壶口瀑布一样奔涌出来。我稳下心神,走进红色的大门,仅几十步便见到一口井,名曰“望月井”,很美的名字,总会令人遐想。由于地理位置的精挑巧设,望月井在甲子年的中秋夜可以看到一轮圆月在井中,真正可鉴古人的巧夺天工。正殿南10多米处四角香炉前,很多香客正在烧香还愿,钟声萦绕,香烟袅袅,让人无法不虔诚面对。
  太极殿的北边是三清殿,供奉三清道祖;继续北行,便到了老子故居,也就是老子日常起居生活的地方。比起太极殿和三清殿,老子故居更具有亲和力,仿佛能够看到老子他老人家每日闲雅清净的生活。老子故居旁边有鹿舍,养有几只鹿儿。鹿自古以来便是祥瑞之物,养在这里,定多了些灵性。说实话,我真心盼望着过那种清心寡欲、自在自得的日子,闲来读书,日出三竿我尚醒,桌边常有酒半盅,真是神仙的日子,仿佛吸进肺腑里的空气都有神化了的味道,这估计也就是老子故里所给人的感觉吧。
  继续前行,是聚仙廊。这里让人无法不去幻想。聚仙廊里定会时不时有神仙的高谈阔论,他们一位位鹤发童颜、仙风道骨,这样的景象着实令人神往,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变轻了。从聚仙廊继续北上,气氛突然庄重了起来,一座双层四角亭中,立一块石碑,是先天太后,也就是老子母亲的赞碑,出自宋真宗的手笔,亲自撰文、亲自书丹题写碑名,可见宋真宗对老子母亲的无限敬仰之情。这是集合御书、御笔、御额为一体的碑刻,故另名为“三御碑”,用的石料坚固无比,从宋代保留至今,堪为罕见。三御碑北边一点便是先天太后墓了,一座圆形的坟茔,庄严肃穆。墓碑上是唐代著名书法家颜真卿的题字。
  走到这里快到了回返的路途,旁边有一小殿,名曰娃娃殿,想要祈求添丁的人们络绎不绝。路遇奥敦妙善石馆,来到了一处水域,名曰仙缘度,与聚仙廊东西相望,水上架一桥,叫仙缘桥,是木板绳索攒成。走在桥上晃悠悠的,一阵突然的眩晕感袭来,让我用力抓稳了桥的栏杆,这可不是病态,得道成仙之前都需要这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吧,这种感觉直到过了桥走上石板路依然无法自持,总觉得路左右摇摆,定神无果,算了,为了成仙,小妹我就这样癫狂一阵吧。
  走出了太清宫,心中的那份崇敬又一次升华。太清宫的正南是老子文化广场,走过直冲云霄的牌坊后,一尊20多米高的老子塑像矗立在眼前:老子双目微闭,入玄的模样,不愠而威;长髯飘飘,宽袍阔袖,双手合于胸前。塑像基座上书有4个大字“天下第一”,在那里拍了照片,总觉得自己也恍若道中人了。从他身前经过的芸芸众生显得那样渺小,四处一片祥和,人们生活在祥和安静之中,又怎会有不和谐产生呢!塑像周边一圈是老子画像的不同版本,是啊,世人均未见过老子,又怎能写实地刻画老子的容貌?但是,所有的塑像都气宇轩昂、鹤发童颜,这也就应该是人们心中的老子与仙有缘的形象吧。画像旁走几步便可看见一处青铜铸造的雕像,或孔子问礼、或书童伴身、或老子书写《道德经》,都是那样自在自得、超脱凡世。
  探访了老子的家,自然要到老子升仙的地方走一遭。在鹿邑东北隅,与太清宫东西辉映的便是明道宫了。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众妙之门,来自《道德经》里的句子,“玄之又玄,众妙之门”,无征兆、无端倪、无形象、无边际,至为深远者,谓之“玄”;至微又微、至远又远、至隐又隐,无法估量者,谓之“又玄”。玄之又玄,表明了一个“道”字的博大精深、没有人可以参透其中的精髓。4根红漆柱子支撑起一座标准的中国对称式牌坊,大气壮观。通过众妙之门十几步,脚下一幅巨幅的八卦图平铺,正前是明道宫,供奉老子,雕像高2米有余,明丽彩塑,精工巧雕。明道宫的背后是老君台,也就是老子得道升仙的地方。有趣的是这里也有一根赶山鞭,与太清宫里的相得益彰,除了神话传说中说的以外,这根铁柱还有另外一层含义,由于老子曾任周朝史官,在朝堂上做大事记录,而古代天子尊贵无比,朝廷议事只有他一人坐着,百官皆肃立阶下,为了书写方便,周天子便允许老子倚在殿内的柱子上记事,为此,老子被后人称为“柱下史”,后人在建庙时就在庙中立一铁柱以示纪念。后来道教将老子尊为始祖,道士们便把铁柱缩小为发簪插在头上,表示对老子的虔诚和尊敬。
  太清宫、老君台之行结束,老子的清净明德却深深镌刻在脑海。其实,造访老子,对于我来说也是寻根之旅。老子,姓李,名耳,字伯阳,是公认的李姓之根祖,自然更不虚此行。

李育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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