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华双所画的桃花,叫人一下想到“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置身于明媚的春天。他的桃花赋予了一种新的意象——娇柔似水,灿然迎春;生机勃发,枯树焕新;心香弥漫,天地光明。
赵华双在一幅画上题过这样的诗句:“玉兰花开满庭香,冰消层叠最春光。年年岁岁人渐老,也有枯枝立苍茫。”艺术的根本,不外乎写意达神,与天地大美交通,与人世心灵共鸣。我们置身于浮躁、喧嚣、杂芜的尘世,疲惫地奔走,就需要用艺术的感染力,焕发我们前行的勇气和动力。
如同“书如其人”,国画艺术很大程度上也隐喻着人生。赵华双一定是一位“有故事”的人,他心悟真道,澄怀味象,含道映物,通过他的一系列花鸟画,或者梅花荷花,或者玉兰桃花,或者秋菊幽兰等,都勃发出一种持久的韵味,郁勃的气势和活泼的精神。
赵华双的花鸟画,在和谐统一的画面之中,蕴含有多种对立的因素。那些看似点、线、面的肆意和“无序”,往往有着老旧与稚嫩、粗疏与细腻、欹侧与平正、工巧与厚拙、舒张与收敛之类的穿插和衔接,这些“矛盾”此生彼长,在万物或肆意滋长或沉稳积淀或面临生死的多种意境中,显示出画家匠心独运的天然和精巧,以及与自然、时空、人生的强烈观照。这是表现,更是思考;这是绘画,也是哲学。
具体而言,他的花鸟画,大多绘有工巧的极为鲜嫩而娇艳的花儿,一朵朵一枝枝一簇簇,虽然仔细观察并不是工笔所绘,却更胜似工笔。而他画的枝干、叶片或山石等则完全是写意的,粗犷的,古老的,甚至是历经沧桑的。这些逸笔草草的枝儿呀,叶儿呀,石块呀,似乎都同其根植山岗的整株野树一样,即使“鬓角”生出若干离乱的“白发”,却精神矍铄,意象高古,底蕴十足。
大概正是这样以老托新,以粗配细,以拙衬工,赵华双的花鸟画给人的感觉,充满青春和活力,几乎可以催发出更多的我们生命内核的那些光鲜和亮丽!
赵华双花鸟画得益于传统,但绝不拘泥于传统,有国画的传神,也有水彩的韵味,因而他既能够在传统绘画艺术中自由涵泳,以“技进乎道”的沉潜之心,体味、把握和习染古风、古韵、古意,进而悟得经典文化和艺术的真髓,使自己的绘画作品升华为对人世对美对道的悉心理解和亲近;同时,作为新时代艺术家,他有机融合时代精神特点,以开放的兼收并蓄的“拿来主义”胸怀,肆意驾驭笔墨,融古寓新,化出新意,这就使他的国画展现出“发纤秾于简古,寄至味于澹泊”的全新魅力。
赵华双的花鸟画,表现出一种茁壮、老成、健美的风韵,给人一种排闼、宣泄的豪放气概,彰显出一种新时代艺术家应有的高昂的精神和力量。
曾强 曾培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