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东方提议去五寨沟,大家都说行。当日晴朗的天空中微风习习,仿佛是为我们特意安排的。
天气好,精神佳,车轻路熟,沿五寨沟一路南行,沿途风景如画屏般从天而降,许多自然村落已难寻觅。路两侧草树夹杂,绿得心动,而且愈往里行进草树愈密愈稠,甚是养眼;沟岔里时不时都会涌出一股溪流,清澈见底,汩汩不绝;与溪水相拥的是光溜溜的大小不一的圆石,圆石是经历数千年雨水冲刷才有的造化;店坪村往南,山势渐陡,松柏成了山的卫士,一簇簇、一片片如士兵方队般,进山的车辆络绎不绝,蜂蝶般穿梭于美丽幽静的五寨沟。
五寨沟草木葱茏葳蕤,清泉、溪水、瀑布应接不暇。我们一会攀爬,一会行进,一路拍照,一路探寻。坡上,地上密密匝匝地布满了花草树木,当然也有山上的红叶,远远望去煞是好看。禁牧而设的铁丝防护网,东一截,西一截,已经不具备阻挡人畜行进的功能,尤其是固定防护网的“水泥桩”,在风雨的剥蚀下竟成了“泡沫桩”,看着看似结实的“水泥桩”,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淡然一笑,继续朝西北方向行进。
很快,人们被一块直径2米的圆形磨盘吸引,都围拢过来,众说纷纭,但谁也不知道这块磨盘的历史有多久,因为磨盘表面或侧面不曾留下明显的文字符号。磨盘往北是一棵瘦骨嶙峋的榆树,树的半腰有拴牲口留下的磨损痕迹。从痕迹推知这棵树一定是有些历史了,但谁也说不上此树的树龄几何。
站在榆树下北望,大家都能望见北边半山腰有块巨石,巨石上有一眼看似不大的洞穴。对于是否攀山与石洞“会晤”,大多人持否定态度,毕竟山在此处已经很陡、路途遥远,而且不一定会给大伙带来惊喜。
最后,集体表决:男人继续前行,女人孩子留下休息。攀山不比走平路,看似近在咫尺的洞穴,竟耗掉了差不多半小时的时间。东方和我率先抵达洞穴处。抬头望去,洞穴距山脚大约有四五米高,洞穴高约1米5,一个普通成人猫腰即可进到洞里。因为没有梯子或者绳索,对里面的情况一无所知,只感觉里边有很大的空间和无限的神秘。
正疑惑间,我和东方几乎同时发现:在洞穴的脚下平躺着一块长50公分、宽30公分、厚10公分的青石。青石很规整,看样子这块青石在这里有些时日了。“这样一块规整的石头是谁把它弄到上面去的,它的出现又有何意呢?”我的大脑中突然闪过这样一个疑问。
很快,东方示意我和他共同发力,把这块石头反过来一看究竟。这不看不要紧,一看让人惊喜万分,哇!这竟是一块石碑,上面有清晰可辨的文字。未等我们完全细看过上面的文字,东方就朝着半山腰高呼:“大家加把劲,上面发现宝贝了!”
贴近碑身细看,石碑上石刻虽不算讲究,但字迹清晰。碑文为竖排版。上面有方城、永兴、仓房坪、偏头关、五寨堡等字样。经众人考究:这是一块功德碑,而且确定是一块明代碑。带着收获的喜悦,大家下山、过溪。在踏上马路的一瞬间,发现路边有个中年人。张老师上前礼貌地询问这是什么村?那人很热情,说,我就是这个村的,村子已搬迁,现在在城里居住,这个村叫“洞儿上”。
大家对洞窟的兴致瞬间被这个村民带到了一个高度。众人继续追问,山上的洞窟什么情况?那人兴致勃勃地回答,那是一个小庙,庙里供着一些佛像,好久以前被人盗走了。
那人的一句话,仿佛给众人头上浇了一盆冷水,大家只好悻悻地离开了洞儿上。我手握方向盘,心思还在洞儿上村。今日此行本想与大自然亲密接触,却偶遇崖上明代洞窟,也算收获满满。
管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