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海子

郭志清

我不知道
早在三十多年前
你已来过两次
那时大地一片荒芜
可你的内心却开满鲜花
因为一厢情愿
的爱情
我比你大两岁
我也为诗曾经发狂
我也找风找雨找爱情
但理智还在
我为爱大哭三天
从此告别爱情
心如死灰
我不是一名真诗人
不够纯粹
爱要了你的命
我要了爱的半条命
你成全了爱情
爱带走了你的所有
从此后
众山无语
海水呜咽
世上再没有
海子
却留下了许许多多
没有爱情的人
孤独之城
人很孤独
会发疯
万年不言的戈壁
也孤独吗？
尤为漫漫长夜
我住在茫崖
戈壁将我与外界隔离
见你一面
何止千山万水
好在我们有微信
互诉衷肠
非常繁忙的工作
榨干了我
生命中所有的水分
能救我的是一帮兄弟
要不就给我一个爱人
生儿育女
烦恼无边
冷湖看星星
夜幕四合
天黑的比墨汁还黑
我们一起看星星
想看到你成为现代人最大的奢侈
我们鼠目寸光
为了眼前一点蝇头小利
把整个天空弄脏
我们来到冷湖
这个真有点冷的地方
只因冷
冻住了一片通往
宇宙的天空
我们仿佛又回到童年
四周寂静无声
我们呆呆地看星星
像一个个傻瓜
星星眨着诡异的眼睛
看我们
心想
你们人类十辈子也
看不懂我
翡翠湖
万里戈壁
不见人烟
谁也不会相信
这里有一片七彩斑斓
的翡翠湖
那个美丽呀
惊艳的你
不敢相信
万能的造物主啊
你总是在不经意间
给我们蝼蚁般的众生
一个神秘的礼物
一个苦中带甜的安慰
含泪的眼睛——艾肯泉
你突破了人类的想象力
神秘出现
你变幻莫测的眼神
成为宇宙之谜
你把万吨油彩
泼进不见底的空洞
茫茫戈壁中
你打破了单调乏味的时空
五颜六色的泉水
汩汩喷涌
令人心花怒放
不论我们
看不看你
你总是定定地
盯着苍天
流着万年痛楚的眼泪
诉说着
难言的忧伤

作者单位：中国文化报山西记者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