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狼已成为国家二级保护动物,想要见到狼,只能去动物园。而在解放前,人们在野外,经常会与狼不期而遇。100年前,我的堂大伯王喜珠曾与狼进行了一次殊死搏斗,父亲对此事做了记载。
我的原籍是河北省曲阳县赤岸村,1923年的一天,堂伯因触犯家规,被曾祖父严厉惩罚后逃出了村子。他不停地走啊走,走到五台山,见一个油条店招工,便留在那里打工。一天早晨,他担着油条到别的村子出售,走到半路见一崖头下卧着一头狼。他心想,今天算我走运,打死它,就能白捞一张狼皮。
初生牛犊不怕虎,堂伯以为自己身强力壮,对付这头狼轻而易举。没料到,他刚把油条担子放下,狼就噌地站起,向他猛扑过来,他急忙举起扁担,狼见扁担落下猛地急转弯,扁担只捎了一下它的屁股。狼退至崖下大声嗥叫,那悲怆而又洪亮的声音传出很远很远。双方都领略了对手的厉害,不敢再冒然出击。堂伯手持扁担怒视着狼,狼则一直引颈长嗥,双方就这样对峙着。十几分钟后,又跑来了三头狼,把堂伯团团围住,张牙舞爪地向他扑来,堂伯双手紧握扁担乱抡一气,狼从四个方向发起进攻,堂伯不停地挥舞着扁担。可那些狼机灵又敏捷,不住地闪转腾挪,怎么也打不着。十几分钟过去,堂伯体力渐渐不支,心想,要是先打倒其中的一头,就能扭转被动局面。这时,一头狼扑了过来,堂伯等它靠近时举起了扁担,只听“砰”地一声响,扁担打在了狼嘴上,它“嗷”地大叫一声,跑出很远。堂伯同样放声大吼,其它三头狼见状也夹着尾巴跑开了。
狼跑出去一截后,只停留了片刻又向堂伯发起进攻,他赶紧退至崖下与狼展开殊死搏斗,双方大战了十几分钟。一头狼跑到了崖上,堂伯把扁担往上一甩,那狼张开嘴咬住了扁担头,堂伯猛地往下一拽,狼从他的头顶上飞过,“咚”的一声摔在地上,嘴里流出了血,原来扁担头有个钉子,狼嘴被划破了,可顽强的狼立即爬了起来,忍着伤痛继续战斗。
那四头狼全都无所畏惧,而且愈战愈勇;堂伯力气越来越小,心中充满了恐惧,即将精疲力尽。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一个人要面对的是四头狼。
就这样,双方你来我往又打斗了几分钟,一头狼趁堂伯不备,上前咬住了他手中的扁担,他奋力挥动着扁担想甩掉狼,然而那狼紧咬不放,堂伯竭尽全力,仍然无法抽出扁担。另外三头则趁机张开大嘴向它扑了过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5个村民高举着锄头大声呼喊着疾步跑来,狼见状大吃一惊,立刻转身逃跑而去。堂伯顿时瘫在了地上……
父亲曾多次讲起这场惊心动魄的人狼大战,以致我们对每个细节都能了然于胸。
他说狼也怕人,除非饿极了,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狼是最能战斗的食肉动物,你轻易不要侵犯它,你要是惹翻了它,那狼非要和人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王建章(大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