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版:艺文

取经传奇——两位文化学者笔下的高僧法显

走出国门看法显

  今天要谈这个话题,需要先从我们两个作者中张剑的个人亲身经历的一个故事或曰一件往事说起。2016年,张剑参加了省里组织的“山西品牌丝路行”的活动,在印度站的活动中,在孟买,原本作为代表团中普通的一员,张剑是没有任何与众不同的想法或应对意识的。可是,当代表团一行人走下飞机,印度方面迎接中国客人的的首席代表、印度中国经济文化委员会创始人兼秘书长默罕默德·萨基卜先生,在听我方团长介绍到张剑是临汾来的客人时,默罕默德·萨基卜先生忽地脸上浮出一片敬意,然后以十分真诚的口吻说道:“欢迎来自法显大师故乡的客人!”说着就是一个鞠躬,然后又张开双臂来拥抱张剑。
  很多年以后,当别人问起张剑当时的感觉是什么?张剑毫不遮掩地说:“是什么?是骄傲,是自豪,更是震撼!”为什么震撼?张剑说:“你想啊,人家印度人这么尊重咱们的法显,而我作为法显故乡的后人对此虽略有所知,但法显大师在印度具有这么高的知名度,受到如此的尊重,并且连带我们今天的临汾人也受到如此的礼遇,那是我没想到的。”
  这天晚上,张剑又找来了正好在孟买当地做生意的一位熟人向人家仔细打听,这一打听不要紧,原来,法显大师在印度的名声之大,可不只是在孟买一地,而是全印度、全南亚,包括巴基斯坦、孟加拉国、斯里兰卡和尼泊尔、不丹。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张剑下定决心,此生一定要在法显研究上做些文章,今生今世,决不能有负于法显这位伟大的先贤。
  说起来,印度人、南亚人对法显的尊崇那可不是盖的。他们对法显的评价也足以说明法显及其所代表的文化,在南亚诸国是多么地受尊重。
  师觉月(1898-1956年),印度著名学者,曾任印度国际大学校长,在谈到《佛国记》时就指出:“法显旅途中的种种磨难,更是足以令任何旅行者气馁。但是完成宗教使命的伟大理想为他提供了源源不断的精神力量。这一伟大理想激励了所有此后岁月中前往印度的中国朝圣者。法显的梵语水平很高,也将自己的画作带回了国内,并以此为国内艺术家提供范本。然而法显却不为中国人所熟知。”不得不说,这位印度学者所说的遗憾在我们的现实中确实存在。
  而另一位当代印度历史学家阿里则从另外一个角度谈到了法显对于印度历史学的重要:“如果没有法显、玄奘和马欢的著作,重建印度史是完全不可能的。”
  似乎是同样的意思,1998年度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印度那烂陀大学校长阿玛蒂亚·森则干脆说:“《佛国记》照亮了印度。”
  事实上,不仅是印度和南亚学界对法显有着崇高的评价,斯里兰卡还把法显的故事编进了小学教材。并在法显西行的重要时间节点举办国际性的纪念活动。在欧洲、在日本,研究法显同样是一门重要的学术活动。19世纪英文版《佛国记》译者、英国著名学者萨缪·比尔指出:“我们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即公元五世纪和七世纪,中国两位伟大的旅行家所做的关于印度佛学历史和地理的详细记录,是目前印度及其邻国现有梵文和巴利文著作所不能比拟的,这实在令我们震惊。”
  当代日本最为显赫的学者,联合国和平奖获得者池田大作也指出:“在具有长达几千年历史的中国,这(法显西行)是首次完成了足以留存史册的大长征。无论玄奘还是义净,对于其他许多求佛僧来说,《佛国记》已成他们去天竺的路标。我唯有心悦诚服,低头致敬。”
  如此等等,不一而足,法显在海外的影响可见一斑。作为大师的后人,作为大师故乡后生的我们,是真的不应该再让别人为我们遗忘先贤而遗憾了。否则,那将是更为深刻的遗憾。好在,起码以张剑个人而言,如今已是几乎全心身地投入到法显研究的事业中来了。扪心自问,聊以自慰。

郭天印 张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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