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版:文化

古人冬天怎样取暖

  现在是寒冬时节,北方屋外滴水成冰,异常寒冷。今人有羽绒服、暖气、空调可以御寒,那古人靠什么来御寒取暖呢?
  古人地位相差悬殊,取暖方式也分三六九等。穷人家里只能用灶灰取暖,条件稍好一点的人家,用泥制的盆盛装烧火做饭的“灶灰”取暖。后来演变成了火塘,也叫火炕。北方的民居一般都设有火炕,内有孔道,在冬季通过燃烧产生热量进入炕内通道来加温,同时配备有火盆等取暖设施,这种取暖方式,直到现在,北方农村依然在使用着。
  古代的富贵人家,取暖常用铜制手炉或者足炉。手炉是用来暖手的小火炉,精巧多样,里边放火炭或尚有余热的灶灰,炉外加罩。甚至还可放在袖子里暖手,又被称为“暖手炉”“火笼”。现在浙西农村一带,有些人家还习惯烧个火笼,里面是柴灰覆盖着的烧红的炭。冬天,孩子们带着它去学校,焐手焐脚都好。
  足炉要比手炉大一些,是用锡或铜制成的一种扁瓶子,里面灌热水,主要用来焐脚,既可随身携带,也能放入被窝中。此炉又称为“脚婆”“汤媪”。苏东坡曾把“足炉”作为礼品送给好友杨君素:“送暖脚铜缶一枚,每夜热汤注满,塞其口,仍以布单衾裹之,可以达旦不冷。”明代瞿佑还专门为“足炉”写了一首诗:“困倚蒲团罢煮汤,一团和气有商量。生来不作闲云雨,老去偏多热肺肠。”
  熏炉是用陶土或铜铁制成的贮火器具,宫里使用的一般为铜质,做工精致;民间多用陶土、铁制作。熏炉又被称为“暖炉”“红炉”,专门用来供室内使用。白居易把熏炉称为“别春炉”,有诗为证:“暖阁春初入,温炉兴渐阑。晚风犹冷在,夜火且留看。独宿相依久,多情欲别难。谁能共天语,长遣四时寒。”
  相比普通百姓,文人雅士御寒取暖,就比较讲究情调了。比如李清照《醉花阴》:“瑞脑销金兽”,瑞脑熏燃时不仅香气浓郁,而且烟气甚小,既保暖又好闻。清代的李渔,不但用暖炉取暖,他还是古代文人中少见的善于工技的人物。在李渔的《闲情偶记》里,专门讲了他如何设计暖椅的经历,椅子下面设计了一个抽屉,抽屉里面放炭炉,这样一来全身都不冷了。
  古代帝王御寒取暖就奢华多了。汉代在宫中设有温室殿,以花椒为泥涂室做保温材料,再挂上锦绣壁毯,设火齐屏风,还用大雁羽毛做成幔帐,地上铺着西域毛毯。以花椒为保温层的方法,亦为后人效仿,《世说新语》载,西晋首富石崇便“以椒为泥涂室”,南朝庾信《梦入堂内诗》中也有“香壁本泥椒”。
  古时的宫廷建筑师们,还采取了科学的方法为皇宫供暖。其中一种就是将宫殿的墙壁砌成空心的“夹墙”,俗称“火墙”。墙下挖有火道,添火的炭口设于殿外的廊檐底下。炭口里烧上木炭火,热力就可顺着夹墙温暖到整个大殿。为使热力循环通畅,火道的尽头设有气孔,烟气由台基下出气口排出。而且这种火道还直通皇上的御床和宫殿内其他人睡觉的炕床下面,形成的“暖炕”与“暖阁”,使整个宫殿都能温暖如春。

□张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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