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山西人说上海的早餐“四大金刚”,就像与上海人说太原的早餐“头脑”一样,对方肯定是一头雾水。
我第一次来到上海,进小区门口之前,路边一间很小的门店,上书“四大金刚”,下面悬挂一块红牌黄字,共有包括大饼、油条、豆腐浆、粢饭团(糕)、茶叶蛋、光饭团等在内,共20多种明码标价的“早点”。
朋友介绍,上海早餐界大饼、油条、豆腐浆、粢饭团(糕)。这些舌尖上的“老上海味道”在魔都上海占有相当的地位。
夏日清晨,走出小区,“四大金刚”门口已经排起长队。
加入到排队的行列,看到前面一位正在和服务员聊天,“哦哟,老师傅!我每天来买的。”“对的,侬(你)每日来买的。啥事体(什么事)啊?”“谢谢侬,帮我煎得辰光(时间)长一点。”
这就是所谓的“老油条”,经过在油锅里千锤百炼,口感松、脆。
大饼是油条的最佳搭档,吃油条要包了大饼一道吃,这是完整的一套,上海人称它为中国人的“汉堡包”。
据说,在上海十六铺、火车站,从前的小贩,苏北人卖大饼油条的很多,吆喝的是“大饼油条”“大饼油条”。大饼的花样很多,有包白糖的,甜大饼;有包葱油萝卜丝的、有包梅干菜搭肉仔的、还有咸菜大饼、芝麻大饼,花样很多。
在《儒林外史》里有一段情节,两个书生吃大饼油条,掉落两粒芝麻,不好意思从桌子缝里抠出来吃,借题发挥,一个问:“今天天气好哇?”“天气挺好的。”“我给你讲,明天还要好。”一拍桌子,芝麻跳出来了。“后天天气还要好!”又一拍桌子,又一粒芝麻跳出来了。哈哈,一点不浪费。
电视剧《繁花》里汪小姐爱吃粢饭团,这是上海最有特色的一款。粢饭是用上等的好糥米,浸泡起码三个钟头以上,浸好以后在蒸笼上蒸熟。老板用粢饭包上油条、芝麻、肉松、榨菜。如果是咸粢饭团就配甜豆腐浆,如果是甜粢饭团就配咸豆腐浆。这个粢饭团,吃出了上海“本色”。
豆腐浆是老板半夜起来磨好黄豆、烧开。如果顾客要甜豆腐浆就放白糖,如果要咸豆腐浆,佐料就比较多了,要搭配油条、酱油、榨菜、葱花、虾皮、紫菜,这一碗咸豆腐浆,味道好得不得了。
难怪许多上海人对“四大金刚”情有独钟。
米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