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版:子夜

深山长寿奶奶的自然生活

  一日,一同事邀我去他家玩,他说,他家住的地方,山清水秀,景色宜人,屋后溪水潺潺,林子里鸟语花香,屋前良田美池,小路弯弯,他家还有个98岁的曾奶奶,身子骨硬朗,谈吐机敏,一点也看不出老态龙钟模样。
  出于对他家环境和对他曾奶奶长寿的好奇,那天,我随他去了他家。我坐在他摩托车后座上,在深山老林的小公路上弯弯曲曲,一路而行,一个多小时到达他家。
  他家坐落在一大山谷里,不到三十户人家的小村,他家独门独户,这里几乎家家户户都隔一定距离,都独家独院。四周重重山峦包围,一个大山窝里,他们小村上面依然大山连绵,森林浩瀚。
  他说,翻过那座大山,就是双峰林场。他家如他所说,屋后溪水潺潺,鸟语声声,屋前良田和鱼塘,山清水秀,风景迷人,天然氧吧。
  他家父母,哥哥嫂子,还有他的奶奶,一见我很客气,沏茶,端出自产的点心招待,很是热情,山里人的淳朴,让我如临桃花源里。这环境,这淳朴之风,不是我苦苦要寻找的吗?原来就在眼前。他家奶奶和母亲,忙着做饭招待我这个贵客。
  到他家,怎不见他曾奶奶?我正要问他,他却看出我的心思,拉着我的手说,到小路走走,顺便看看他曾奶奶。
  我问他,你曾奶奶不与你们同住?
  同住呀。
  那她怎不在你们屋里?
  同事笑而不答。我跟在他后头,在他们屋前走了一段曲折小路,转一弯,来到一小山窝,这里有一块菜地,一老妇正在菜地里忙碌着锄草、施肥。
  我走近她。同事站一旁向我介绍说,她就是他的曾奶奶。
  曾奶奶脸上露出热情的笑容。直起腰,我看着她,头上一大半白发,身体瘦瘦的,却显硬朗,眼睛,虽有点浑浊,但还能透着明亮,她打量着我,然后问我,你多大了?结婚了吗?有儿女吗?从问话里透出她脑子灵活、机敏,一点也不像98岁的老人。我问同事,你曾奶奶是如何有这么好的身体?又如何做到长寿的?
  同事说,从我记事起,我曾奶奶就没离开过劳动,生活上,也就吃自己种的蔬菜,有时我爷爷从山外买些猪肉,鸡蛋是自家养的母鸡下的蛋。我们的饮用水是从山上流下的溪水,没一点污染,你看,都用竹子直接从溪口处接到各家各户。我们这里有好几个老人都八十多岁,身体好得很,还上山砍竹子。
  我们正说着话,突然,一只小白兔从我们园子里蹿过,曾奶奶丢下锄头,朝小白兔跑的方向追去,那小白兔很快钻进柴草丛里,一下不见了踪影。
  曾奶奶刚才追踪白兔的步子又快又稳,身子敏捷,一点儿也不像98岁的老奶奶。我对同事说,你奶奶真厉害,一般的女人都不如她。
  你知道我奶奶为什么有如此敏捷的身手吗?
  我摇摇头。
  同事走到他曾奶奶身边,对曾奶奶说,曾奶奶,你今天不走独木桥?
  曾奶奶说,谁说不走?我每天都要走几回呢。
  今天我同事来了,你走给他看看。
  曾奶奶看着我笑起来,往菜地左边走了一段路,这里有一山口,下面有一条不深的圳子,没水,上面横一根木头,圳子不宽,也就三米左右。曾奶奶在独木桥上从这头走到那头,又从那头走回这头,如履平地。
  我看呆了,上去学着老人走几步,吓出一身汗,还是同事站在圳子里扶着我过去。
  曾奶奶对我说,我天天干完菜地的活,就在独木桥上来回走几次,已锻炼多年。
  在回家路上,我问同事,你曾奶奶高寿,与锻炼走独木桥有关?他说,我曾奶奶通过走独木桥锻炼,感觉身体舒服,走路脚步稳实,就坚持锻炼着。
  我想,曾奶奶的长寿,与她生活环境、饮用的水源、清淡的蔬菜、长期菜地里的劳动、走独木桥的锻炼都有关系。曾奶奶的长寿,是自然的锻炼,而不是刻意追求。
  同事还对我说,曾奶奶脾气好,从他记事起,没见曾奶奶对谁发过脾气,说过重话。性格好,心态好,很平和的那种老人。我想,这就是曾奶奶长寿的主要原因吧。

□刘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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