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版:文化

古人喝不起热水?

  大多中国人都有喝热水的习惯,可是你知道吗,热水对古人来说却是奢侈品。
  古人烧不起木炭
  木炭在古时是烧火做饭的最佳燃料,话虽如此,但不是每个人都用得起的。因为其价格特别昂贵,一般只有皇宫、官府及富贵人家才会使用。
  自古宫廷和官府都有供炭制度。唐朝的“木炭使”、元朝的“柴炭局”、明朝的“惜薪司”、清朝的“柴炭处”等,均下辖柴炭厂、山林及专属的樵夫,负责为宫廷和官府采办燃料、制作木炭。而普通的老百姓没有这样的待遇,想用木炭来烧火、做饭那简直不是一般的难。
  煤被官府管控
  煤进入日常生活,始见于北宋的东京汴梁,当时称为“石炭”。那个时期的煤由官府实施管控统一售卖,这种专卖政策,往往导致煤价高昂,民众无法购煤用于生活中。
  木炭价格昂贵,煤又在官府的管控当中,于是乎,老百姓想要烧开水便成了一种奢望。宋真宗大中祥符五年冬天,开封城“民间乏炭,其价甚贵,每秤可及二百文”,眼见民众实在是冬天熬不下去了,官府才将自己控制的木炭拿出来,以最低价投放到市场上,结果发生民众蜂拥抢购踩踏至死的惨事。不得不说,难得的低价煤成了踩踏事件的罪魁祸首,由此可见在官府的管控下,便宜煤已经到了非常稀缺的程度。
  薪柴严重缺乏
  既然普通民众烧不起炭,煤也买不到,那只能烧秸秆和杂草这些“薪柴”了。遗憾的是,薪柴虽然是很低端的烧火燃料,但缺少薪柴却是古人的生活常态。比如,唐武宗时期,日本僧人圆仁来华,他见到山东一带普通百姓,因为燃料匮乏,“不曾煮羹吃,长年惟吃冷菜”,即使来了极贵重的客人,“便与空饼、冷菜”作为招待的佳肴。这些人,热饭热菜都吃不上,自然别提烧开水来喝了。这也是缺柴少薪成为历代普通文人哀咏主题的缘故所在。唐代诗人孟郊在《苦寒吟》中哀叹:“敲石不得火,壮阴夺正阳”;北宋诗人赵扩买不起柴,只好“毁车充薪”,把家里的车拆散生火来做饭;南宋诗人韩淲,“家贫无人去拾柴”,只好在寒冬里咬紧牙关发抖……
  宋元时期,这些情况稍微有些好转,出现了独立运营的茶肆、茶楼、茶坊,喝茶的风气深入底层社会。但普通人还是承担不起每日烧开水煮茶的燃料成本,他们只能在特别需要的情况下从茶贩们手中买些茶水来喝。
  到了清代,“戒饮凉水以防坏腹”的中土风俗,仍只存在于上层社会,多数底层民众继续喝凉水。
  纵观中国人喝热水的历史,不难得出结论:古人真的喝不起热水。古今相比,我们庆幸遇上了好时代,享受着更健康的生活。

□张朝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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