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贫爱富引出的后果。曹文璜本是太原的富家子,张百万很早便将自己的二女儿玉姑许与曹家,定下婚约。但后来曹文璜家道中落,未婚女婿遭到准岳父嫌弃。张百万遂将玉姑另许姚家。但痴情的玉姑宁死不从,在丫环秀香的帮助下与曹文璜私奔了。就在要将玉姑嫁去姚家的前一天,两人奔去找张百万的大女儿金姑。金姑早已出嫁且守寡。她说父亲张百万肯定会找来这里,因此未收留二人,连门都没有开。
无可奈何的两人看到一家亮着灯,正是磨豆腐的莫老汉家。敲开说明原委后,莫老汉同情他们的遭遇,将自家毛驴借与代步。
事情到此,案情线索又开始明朗。但和尚到底是如何牵扯到里面的呢?还有更为蹊跷的隐情。
藏在箱子里的和尚。当曹文璜和玉姑前脚离开金姑家,张百万后脚便带着家丁赶来找寻玉姑。进屋不见人影,怀疑玉姑被藏在衣箱里。金姑有口难言,只是不许开箱,张百万命人将衣箱抬回了张府。到了张家撬开衣箱,却发现里面藏着的原来是个已被闷死的和尚。很明显,守寡的金姑与和尚正在偷情,恰巧来人,慌张之间将和尚锁进了衣箱。
为了搪塞姚家,张百万谎称玉姑暴病身亡,为和尚穿上凤冠霞帔置于灵房。半夜,和尚从昏迷中苏醒,家丁以为是诈尸,和尚趁机逃出张府,跑到莫老汉家,脱下嫁衣,换了一身普通衣衫。
案情到此,带着玉姑私奔的曹文璜,恰又到过莫老汉家,因此已脱不了干系。糊涂县令懒得继续寻找事情的真相,更不愿意承认原判错误,连其中重要的一个涉案人玉姑都未进行询问,就又定了维持原判,只是把曹文璜作为杀人同犯,将其收监,与莫老汉关押在一起,上报后等待秋后问斩。
玉姑为夫喊冤。在这个案件糊涂了结之际,太原新知府上任。知府调卷审阅,看出了这一案件的很多疑点。
首先,莫老汉年老,以他的体力是否能一刀将壮年和尚杀死?其次,曹文璜与和尚无冤无仇,他的杀人动机是什么?第三,为何没有对玉姑进行问询?
玉姑听说曹文璜被收进死牢,甚感焦急,赶来太原府为夫伸冤。玉姑称,两人私奔后,在莫老汉那儿借了驴便走了,根本没有见到什么和尚。杀死和尚的线索似乎又断了。
知府认为,凶手能一刀将和尚毙命,其职业应该和刀有关,是经常用刀的人。按照这一思路,开始寻找新的作案线索。在调查中,一个嫌疑人浮出水面。案发当天,阳曲县城西头一名吴姓屠户失踪。有百姓称,之后在晋祠附近曾经看到过他。
很快,这名屠户被缉拿归案。屠户名叫吴一刀,来到公堂之上,本来就心虚的他很快就招供了。原来,同是在那个有着无数巧合的神奇夜晚,吴一刀回到家,发现自己的老婆与一名和尚有染,心下大怒,抽出杀猪刀,上前将和尚一刀杀死。杀人后,吴屠户也慌了,便趁着天还没亮,将和尚的尸体投进水井中。看来这个和尚真是色胆包天,在与张百万大女儿金姑私通的同时,又与吴屠户的老婆鬼混,死在刀下也是罪有应得。
真相大白,莫老汉和曹文璜无罪释放,换了吴屠户入监。按照清朝的法律,杀人自当偿命,但和尚行径极其恶劣,吴屠户应当从轻一等处刑。县令杨重民湖涂断案,草菅人命,必予革职问处。可喜的是曹文璜和玉姑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
关林书
山西法治文化建设研究会
《山西法治报》社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