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版:综合新闻

备些麻花好过年

  过大年,各地习俗不同,要准备的吃食也不尽相同。对运城人来说,麻花就是必不可少的食物之一。今年大年初四,我去一个同学家做客,吃到了他们自己做的麻花。那个味儿,不是我们平常在街上买的麻花的味道,而是记忆中的味儿。
  上世纪六十年代,我生于平陆。那时候,过年是我们这些农村孩子最期盼的日子。因为,过年不仅有新衣穿,更重要的是有更多的零嘴可以吃,其中最主要的就是麻花。经济条件好一点的家庭,麻花可以供孩子们吃上一个月还有余。
  油炸麻花工艺相对复杂,至少需要五个人通力合作,所以,通常情况下,是两三家的人商量排着时间一起合伙来做。
  每年的腊月二十八,是我家油炸麻花的日子。从前一天开始,看着妈妈开始起酵子,我和弟弟妹妹们就开始兴奋了,有时甚至晚上还睡不着觉。到半夜两、三点钟,妈妈要起床和面时,我们一定会准时睁大眼睛,看着妈妈用盆把面舀进能盛50斤面的瓷盆中,并将前一天的发面倒进去,再用事先准备好的开水,按着与面的相关比例化好盐水并倒进瓷盆中,之后,开始一边加开水一边和面,直至揉成很有筋道的面团并盖湿布饧半个小时。
  之后,我姥爷就会将这面团搓成长条切出小剂子,并抹点油,把这些小剂子放在一起并移至我们晚上睡觉的热炕上。等我们吃过早饭后,他就将大铁锅放在锅灶上,妈妈、姥爷、表嫂各自系上围裙围在大案板旁边开始将饧好的小剂子搓成细长条,然后两手向相反方向搓,拧起来后它们会自动打卷绞在一起,他们再将两边捏好定型(约40公分左右),放在案板上;舅舅开始点火,爸爸则拿上事先准备好的大长筷子,等油热到一定程度后,将已搓好的麻花放进油锅,炸数分钟至颜色金黄时捞出。之后,幸福就在我们咬着嘎嘣脆的麻花中降临了。
  各家做好的麻花,不仅是男女老少过年的美食,也是走亲串友的礼品。在我们老家,大年初一,吃过饺子,每人再来一根麻花,那就是一种极致的享受。到了初二,回娘家时,大家必须带上麻花。娘家回礼时,也有麻花,说是互相换个味儿尝尝。
  伴随着时代的进步,一些农家人口减少、加之外出打工等各种因素,各自制作麻花的家庭已经不多了。同时,一些家庭则走出去,已经开始将制作麻花作为自己发财致富的一条道路。每年进入腊月,在老家的县城就出现了好多炸麻花的店铺,供应各村的供销社、小卖部,最后进入有需求的农家。他们中,还有一部分人将作坊开到了省城甚至走出山西。
  就这样,代表着年味的麻花,已经成为我们现代生活的调味品。
  不过,即便如此,春节之前,运城的好多人家还是要备些麻花再过年的,要的就是那个味儿。

本报首席记者 贠娟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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