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版:乡土文化

念乡愁 思故乡

  •   乡愁是一碗家乡的水,乡愁是一杯家乡的酒,乡愁是家乡的一捧土,乡愁是家乡的云,乡愁是一生的眷恋,是一生情。年深外境犹吾境,日久他乡即故乡。在外的游子,多少次黑夜一个人望月痴坐,多少次凝望着家乡的方向,无声地流泪。故乡、家乡,便是在外游子的伤。许多人白发苍苍了,依旧要踏向归乡的路。叶落归根,游子归乡。哪怕头发白了,腿脚不便了,也要回家,回到故乡……
      回老家不为别的,就是为了看看那个院子,其实不看我也知道他的样子,但是我还是执意要回去看看,不看心里不安,老家有我太多的情感和回忆。
      我们这代人啊,有太多的无奈。我们小时候做过最傻的事,就是盼着长大。我们吃过5分钱的冰棍,穿过补丁摞补丁的衣服,点过煤油灯,看过黑白电视,看过连环画,骑过二八大杠自行车,常常把玉米秆当甘蔗吃,在夫子坡地偷过瓜,汾河边捞过虾,冬天麦田里捉过大雁……这一切仿佛都在昨天,却已成为遥远的回忆。小时候画在手腕上的表,从来没有走过;小时候用磁铁加线圈自己制作的洋戏匣子,让全村人目瞪口呆;小时候用从茅房墙上扣来的硝加上木炭末儿制成的滴滴金,过年时与小伙伴当作最美的烟花,所有这些回忆都带走了我们的美好时光!小时候小卖部的东西都想买,但是口袋里没钱。长大以后,超市里的东西都能买,却不知道买什么能快乐。小时候哭着哭着就笑了,长大以后笑着笑着就哭了……
      走在家乡的小路上,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我们这一代人,或许是留恋家乡的最后一代人。我们的孩子以及我们的孙子辈,他们大多会走出村庄,走向全国各地,或走出国门到他国发展,极少有人会留在村庄耕田种地的。很多年以后,在这块土地上,带有地方特色和地域性标志的方言,将逐渐被同化,统一说着河普话(河津式普通话)。或许若干年以后,七大姑八大姨,父老乡亲这些称呼,也将从他们口中渐渐消失。过年过节的传统风俗和美食,或许会从他们开始越来越淡直到慢慢失传!他们忙于他们的工作,他们的生活,祖祖辈辈传承下来的风土人情和家园情怀,或将随着时间和时代的交替而被消磨掉。
      我常想,如今有水有电,通了柏油马路,甚至巷子里还有了绿化带的村庄要是荒废了,那可真的太可惜了!虽然有些事情不太方便,但每年都会回来小住,因为老家是根。树高千丈,叶落归根。秋雁南飞,春暖回巢。根是心上那个一直坚定的信仰。“终于回到这里,我像一片叶子,盘旋了太多路,终于回到你心里。”心中的牵挂,是那条根的牵挂。断,断不了,剪,剪不断!随着社会的发展,想到故乡有天有地的房屋就这样慢慢荒废了,我有说不出的心痛。
      红尘烟雨,诉不完的是乡愁,漫漫人生,离不开的是故乡,念乡愁,思故乡,归乡途,莫等候!

    王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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