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版:子夜

藏在夏日菜园里的欢喜

  “荷香销晚夏,菊气入新秋。”夏天的记忆,是甜蜜的西瓜,是院后竹林里的蝉鸣,是雨后天边的那道彩虹。
  夏日的傍晚,我总会带孩子去父亲的菜园里摘蔬果。一个个鲜美诱人的红色小番茄已成熟。摘一颗浅尝,甘甜可口,让人舌尖上久久散发出芬芳土壤的香味。这一瞬,儿时的记忆便纷纷回归……
  我们家从上海搬回故乡后,闲不着的父亲便种了几亩小菜园,整日怡然自乐。橘红色的晚霞洒落菜园与女儿的脸上,是我的甜蜜时刻,田园之间的秘密,藏匿在每一颗果实与这美丽的落日余晖中。
  世外桃源般的菜园分布在屋舍的前后,父亲常在清晨时翻地除草。将蔬菜种子播种在地里,浇水施肥,仿佛种下了一颗颗对美好生活的期待。时间似水流淌而过,菜种发出了嫩芽,慢慢变成了小苗。它们有的变成了上海小青菜,有的是豆角、青椒;另一片菜园里的空心菜、莴苣,黄瓜也长了起来。在这夏日,这些青菜受到父亲的细心照料,吸吮着晶莹露珠与养分后,一片生机勃勃,长势温柔喜人。
  家门口桃园的前面,父亲还细心挖了一片小池塘,里面盛满了水。池塘边,父亲建了鸡舍并养了一些家禽。
  每天上午,他都会去鸡舍里捡鸡鸭蛋。可爱的鸭与鹅在炎热午后,喜欢跳进池塘里畅快地戏水。池塘的水,偶尔也会用来浇菜园。鸡舍的废土,则变成菜园里的有机肥料。看呐,父亲用他的智慧,辛勤用双手创造了一个绿色的小生态园。这让我想起我们一家人在上海时,父母也是这样智慧地在上海的郊区种了几十亩地,多年如一日。每天辛勤在地里劳作,时间在他们的头发与脸上留下了岁月的痕迹,但他们仍乐此不疲地经营着土地,把种植蔬菜当成他们最重要的一项事业。
  四季流转,父亲的菜园似一幅色彩斑斓的油画。
  新年雪水融解后,菜园开始苏醒。春天,这里种了上海青菜和菠菜;夏天,种满了甜瓜、黄瓜、青椒、西红柿、豆角等;秋天,种了空心菜、香菜、洋葱等;冬天,又种满了生菜、菠菜、白菜等。菜园的四季,皆是生机盎然。不同季节的蔬果,都成为我们餐桌上的美味。
  家里人开了幼儿园与餐厅,父亲常将悉心照料的,珍宝般的绿色蔬菜送到幼儿园与餐厅。经过专业大厨们的烹饪,它们成了一道道别人赞不绝口的美味,父亲更快乐了。
  四季美景我更喜欢父亲的夏日菜园,菜园绿意盈心,我喜欢和女儿来菜园玩,仿佛时间在这里慢了下来。是我寻找灵感的宝地,我写了许多有关父亲菜园的诗,感恩父亲的菜园赐予我灵感。
  当然,夏日可以吃到父亲种的美味甜瓜。那份入喉绵密的香甜,让我久不能忘。父亲是甜瓜界的“李师傅”,村邻常向父亲讨教种菜种瓜的技巧。
  清晨到日落,父亲的菜园里装满快乐与惬意,是我家幸福的田园梦的底色。父亲用菜园来守护我们一家对纷繁生活的热爱。我们看满身是泥的父亲,满眼闪烁光芒,我们竟十分羡慕起,父亲这美好的田园生活。
  塔莎杜朵说:“幸福是一种心境,一颗美好的心才能创造爱、奇迹。我们真正想要的,并非物质,而是心灵的富足。”
  我们都爱父亲的菜园,它酝酿着四季的甜美,藏满我家的小欢喜。

□李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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