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进入腊月,第一个节日就是“腊八”。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腊八算不上一个节日,不放假也不隆重,但这碗腊八粥喝下去,就拉开了过年的序幕。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喝了腊八粥,年的脚步就加快了。紧接着是小年,之后扫尘刮家、办年货、搭油锅、写春联、贴窗花等,就开始过年了。
小时候的记忆中,不曾记得腊八还要喝粥,更不知道腊八还是个节日。不喝腊八粥,与贫穷有关。想想也是,20世纪六七十年代,家家穷得叮当响,辛辛苦苦干上一年挣的那点工分,不当欠款户就谢天谢地了,哪里还能喝上腊八粥呢!如果能喝上一碗米汤,就知足了。每年吃饺子,也是相当有数的。平日里只有重要的亲戚来到家里,我们才能偶尔沾沾光,但也不能靠饺子吃饱,必须吃馍馍就饺子才行。至今,这个习惯一直没有改变。当然,不是说现在吃不起饺子,而是小时候养成的习惯改变不了。
喝腊八粥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宋代。当时它是用来庆祝一年的结束和迎接新年的丰盛餐食,祈求来年风调雨顺、财谷满仓。腊八这一天,每家每户熬的粥各不相同、各有风味,邻里间你来我往、互相赠送。就是如今,在乡村居住的左邻右舍,做下的好饭也是相互馈赠,由此联络感情、弘扬传统美德。
“大人望种田,小孩盼过年。”小时候太穷了,所以孩子们总是盼望过年。现在,人们的生活水平大大提高,吃饭总是变着花样,鸡鸭鱼肉一年不间断,不想做了就去饭店。喝粥也成为一种常态,街上的粥屋比比皆是。每年的腊八节这一天,坐落在稷山县的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大佛寺,还会给环卫工、路人施粥。粥的香味弥漫在寒冬腊月的天空,温暖着每个人的心。
又一个腊八节就要到了,香香的腊八粥已经在心里开始蠢蠢欲动。尽管生活丰富多彩,但必要的仪式感还是要有的。来吧,到稷山大佛寺喝碗腊八粥去。
郑天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