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版:子夜

不白走

  一些我们注定要走的路,比误打误撞的旅途更让人心神不宁。就像我们不会平白无故出门,对于一些按部就班的事情而言,结果抑或是终点或许是唯一的动力。
  有时候我们渴望必然,但有时也恐惧必然,甚至有时宁愿有一个不确定的结果,然后自己被搅得寝食难安,以至希望时间停滞,换来宣布结果的推迟。但如果时间真的停滞不前,我们就会被无尽的痛苦、疲乏与臆想包围,难以抽身。所以我们想要的,不是孤注一掷的结果,也不是永无止境的过程,我们的心里是有底线的。这个底线就是走过了更长的路,得到的就不能与之前持平或更少,这样心中的天平就会失衡。
  有人爱探险,追求新鲜,也有人爱定居,喜欢一成不变,其实不变诚然是个好结果,因为每个人都会主动或被动地接受,但变化带来的更改,足以让人上天入地。所以我们喜欢追求刺激,又害怕刺激,不是心太小,而是筹码太少。
  所以人生的路怎么走,永远是个正在进行的谜,怎么走才不白走,那就要边走边长大。
  通往罗马的路不止一条,当然你可以选择去纽约,或者你只能到达雅典,甚至停留在原地又有什么坏处呢?至少我们还有前进的机会、尝试的勇气和回头的余地。至少我们还有精力、还有梦、还有脚。所以有时既然我们很难自主决定怎么走,我们就要把握怎么样去走。不能决定路程的时候,就要决定步态;不能考虑行止的时候,就要把握步速。
  有一个不败的秘诀就是,向着有光的方向走,不再犹豫、不再困惑、不再后悔、不再企图。

□朱昱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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